煤矿文学
【散文】留灯的人
2016-11-07 15:18: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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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工作的性质,我常在单位加班写材料,但无论多晚,只要一进小区门,一抬头,我总能看见妻子为我留着灯,顿觉心里暖暖的。 此时的妻子大多是倚靠在沙发上为女儿织毛衣,或者辅导女儿的功课呢。客厅的灯光是那种黄颜色的,投射在身上有一股暖意。我要是还没有吃饭,妻子又会将热在锅里的饭菜端来,再打开餐厅的灯,一样的暖。 父亲前一段时间来城里带孙女,吃完晚饭后,总要到公园里去放放风。我若在家,一定会在客厅的书桌前看书。待他回来时,我走到阳台,将阳台灯关闭。父亲不知道,我晚上看书多半是为了等他,因为原来我都是在书房浏览文字的。 想起我外出上学那几年,不定时地回家,从远远的路口就可以看到家里的微弱的灯光。走近些,可以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立在那里。每一次回家,总会看到那个熟悉而温暖的人影。走近一看,正是我那那鬓发苍苍的老父亲!他的手里习惯性地拿着个手电筒,可能是怕冷吧,仅仅露出了一个银白色的把子。父亲站在旁边一个较高的地方,只为方便看到我,但也更受冷风吹,不过那已成了他的习惯。 “爸,您怎么在这儿?天这么冷……”“回家吧!”父亲平淡地说,简单的两句对话轻快地飘进风里。父亲然后转过身,默默地向前走去,我也默默地跟上去,却在想着小时候父亲紧紧拉住放学归来的我的手的情景……风依旧呼呼地刮着,不时把父亲那件披在身上的棉衣刮起来,露出父亲那双倒背着的手,那双如老树皮一般写满岁月沧桑的手。我静静地看着父亲的背影,熟悉中又带着陌生:还是疼我爱我的父亲,只是他的背有点驼了,脚步慢了,有些蹒跚。想到这里,脑海中那个曾经把我顶在肩上玩耍,上学,背着我长大的伟岸高大的身躯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衰老?已经多久没这样看过父亲了,我不知道。 父亲一边在前面走,一手打着手电筒——那光是从父亲披着的棉衣下发出来的,是从父亲那双老树皮般的手里发出来的,它暖暖地亮着,指引着我向前再向前。 三毛说:“家,就是有一个人在点着一盏灯等你。”事实也真的如此。万千的灯火虽美,能为你亮着的,真的不多。而那个为我们留灯的人,总是最牵挂、最爱我们的人——珍惜他们,感恩他们吧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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